所在:上海幼兒園,謝雲亭帶著一輛大卡車開到門口。出來兩個漢子,謝雲亭和他倆對上記號,兩人打開大門,讓卡車進入園內。謝雲亭進到室內,見孩子們正在熟睡,園領導和老師已經在打包收拾。一個幼兒突然哭醒,原來是尿床了。老師趕緊過去給他換衣褲。謝雲亭告訴園領導:“趕快喊醒孩子們,穿上衣服,上卡車,我們得趕緊走。”老師們嘟噥著:“挨千刀的,連孩子都不放過!”手忙腳亂地喊醒孩子們,給孩子們套上外衣,孩子們在半睡半醒中套上外衣,抱下了床。黎曉蘇走進一家醫院,找到值班主任醫師。從手袋裏取出自己的行醫執照,告訴值班醫生,自己有一個病人需要住院治療,可診所沒有救護車,想租借醫院...的救護車。值班醫生告訴她:本院有租借救護車的業務。他帶黎曉蘇到收費處。收費處要她先付押金。黎曉蘇帶-的錢不敷,她有些不舍地取下結婚戒指作為典質。黎曉蘇跳上救護車,救護車駛上大街。時間:二十八日三時至四時羅家門口。張衝坐著吉普車到牛肉麵攤上。張衝說:“我是奉命來接羅夫人去和羅先生團聚。”特務們笑嚷:“好事啊,我們這就去把羅夫人接出來。”張衝說:“這可不可,子夜三更地去敲門,萬一驚動附近的共黨分子,就壞了大事了,羅先生投靠黨國,現在還是一個大秘密。”特務問:“不敲門怎麼進去?翻牆撬窗?”張衝問:“我們這兒有會開鎖的人嗎?”一個特務應聲而出。室內。楊桂花獨對孤燈看著全家福照片,怨恨羅樟榮為了牆外的野花,忘了糟糠之情。門外,一個特務手裏拿著一把萬能鑰匙,施施然走到門口,撬門。特務撬開了門,向身後的特務一揮手,剛想衝進門去,突然一輛救護車飛快地直向門前開來,撬門的特務嚇得趕緊往旁一閃,救護車的車尾直抵住門口,黎曉蘇帶著兩個護士抬著擔架推門進去。門外的張衝一下子懵了,問特務:“羅家有人生病了?”特務回答不知道,張衝發怒了:“不是叫你們看著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屋內。楊桂花突然見一批醫護人員闖進門來,不覺愣住了。黎曉蘇告訴她此處已被特務監控,是來救她。楊桂花認出黎曉蘇,再到窗前一看,看出門口多出的牛肉麵攤及散布的人都是特務,配合地躺上擔架,讓護士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急速馳去。張衝命令特務快進去看看是誰生病了?幾個特務跑進去又氣急廢弛地跑出來嚷:“羅夫人被接走了。”張衝跳上吉普車,帶著特務就追。吉普車緊跟救護車不放。遠東站。劉祥義和米可夫剛把最後幾捆文件放入火中。劉祥義突然伏地靜聽說:“有幾輛摩托車汽車向這邊開來,是特務的車隊,快撤。”米可夫也伏地一聽,跳起身往外走。劉祥義用鐵條最後盤弄了一下火中的紙,讓其燃燒得更充足,跟著米可夫出了門,兩人剛隱入暗處,陳登瀛帶著特務就來了。米可夫不覺痛罵:“羅樟榮這個變色龍!猶大!”陳登瀛衝進屋內,見火盆中火盡猶燃,惱怒地一腳揣翻火盆,鬧得小特務急忙拂灰揉眼。紅色幼兒園。孩子們終於都抱上了卡車。車出園門,卻被幾個巡捕攔住了。巡捕說:“近日租界產生多起拐賣孩童案件,我們正在查,沒想到原來源頭在這兒!你們子夜三更地帶孩子去哪兒?”園長姆姆出頭具名解釋:“今天春遊,是想帶孩子們去吳淞口看日出,所以出門早。”說話-的同時,園長姆姆把幾張法幣塞進巡捕手中。巡捕放行了。吉普車緊跟住救護車。黎曉蘇對司機說:“後麵追的是特務,為了你自己也得甩開他們,被特務沾上,你不死也得脫層皮。”司機說:“我知道,可甩不開他們啊。”黎曉蘇尋思了一下說:“往郊外開。”急馳...的車遇到鐵道口了,攔路木柵緩緩降下來了,火車鳴著汽笛要開過來了。司機一腳緊刹車,黎曉蘇說:“快衝過去,這是個機會。”司機猛踩油門,撞斷木柵,飛過鐵路,火車緊隨著開了過來。張衝隻得刹車,等火車過去。紅色幼兒園門口,黃秘書帶著車隊駛到,見大門大開著,不覺疑惑,巡捕又過來了問:“你們是誰?到這兒幹什麼?”黃秘書給他們看租界警司-的特別通行證,告訴他們是來抓幼兒園的共黨。巡捕告訴他:“幼兒園...的人都走了,剛走。”黃秘書問明方向,駕車帶著人急追。謝雲亭發明了追趕的特務車隊:“來得好快!羅樟榮真是喪盡天良!”兩個警衛請戰:“我們倆去把特務幹掉。”謝雲亭分歧意:“不可,特務太多了,還是我去引開仇敵。你們掩護好孩子,記住一定不克不及讓特務跟到目的地。”謝雲亭讓司機在前麵一個胡同口刹了下車。謝雲亭趁車一慢停之際,躍下車,跑進胡同去。黃秘書坐在敝篷吉普車上,看見謝雲亭躍下車來,不覺驚呼:“謝雲亭!”旁邊的特務說:“好像是謝秘書。”隻見謝雲亭在胡同口又探了下頭。黃秘書說:“謝雲亭是陳秘書長最想要抓的共黨,不克不及放他逃走。”他下令停車,說:“謝雲亭你用調虎離山計,我可以兵分兩路。”他命令兩輛摩托車去追去盯幼兒園的車,吩咐:“不消著手,隻要盯住就是大功一件。”他自己則帶了人去追謝雲亭。黃秘書帶著特務駕車進小胡同,見是一條斷頭胡同,不禁歡呼:“謝雲亭,這回看你還往哪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