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煥趕回三邊時,城門頭上高高地懸掛著謝文忠的頭顱,還有他手下...的幾員上將,都被斬首示眾。原來,白文煥走後,謝文忠被任命為縣議會議員,他安居下來,手下一應眾人都已謀得正當職業,突然有一天,吳文賢出動軍隊,將謝文忠及原手下骨幹二十多人全部抓捕,當夜就被全部斬首。白文煥聽說了這些,怒弗成勝數遏,他當即手握大刀片踢開了吳文賢的家門,責問吳文賢為何言而無信,殺了這些已經下山降了的人?吳文賢卻像早有準備,擺了一桌酒菜正在等著,他輕輕拍了拍白文煥的肩,拿出州府的公文,說這是奉上麵的命令行事,殺他們甚至獲得北洋政府的批準。吳文賢歎了口氣說:我對他們-的印象也是好-的,我並不想殺他們,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就是政治。白文煥仰望蒼天,欲哭無淚,他無法麵對這些信任自己,的昔日土匪,無法麵對他們啼哭-的妻兒家人。白文煥披麻戴孝,為謝文忠舉行了公開而盛大的葬禮,在三邊造成很大社會影響,葬禮過後,白文煥萬念俱灰,他從此不再相信政府,也不肯再去看到殺人、看到流血,他起誓要用自己的一生供養這些孤苦無助的人。白文煥一連幾天韜匱藏珠,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他覺得這些人的死都是由於自己造成的,烏蘭珠細心地照料和關懷,使白文煥感到了寬慰。中國的政局又產生了大的變更,上海產生了“四一二”政變,蔣介石開始屠殺共產黨人,獨攬了軍政大權,吳文賢不知何時和國民黨拉上了關係,此時搖身一變,又成了國民黨員,開始在三邊捕殺共產黨人,三邊籠罩在白色恐懼之中。白文煥知道兒子白誌堅加入,的是共產黨,兒子去北京念書已經有幾年了,他不覺為兒子擔憂起來。烏蘭珠夜半驚醒,滿頭冷汗,說夢見兒子被壞人追殺,兩人一商量,白文煥決定去北京一趟,一來尋找兒子,二來也去這個中國北方大都會,看看中國現在的局勢,白文煥現在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國民黨、共產黨不是在合作北伐嗎,一家人怎麼就自相殘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