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庶奉命槍殺高占龍一擊到手 田湖明知對頭是誰人無可奈何
戴笠在密室裏召見了宮庶,囑咐他在陝北之行中嚴密監視鄭耀先,假如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將其就地正法,並給了宮庶一隻與給鄭耀先那隻一模一樣的派克金筆,讓他屆時以此從影子手中取回情報,宮庶領命。
鄭耀先接到戴笠的任務後,知道這個影子一定是個重量級人物,傷勢略好之後,便從醫院溜出來偷偷和陸漢卿見了麵,將此事申報給了他。陸漢卿聞言大驚,鄭耀先的手上染滿了共產黨人的鮮血,他已經被恨之入骨,到了延安萬一被人認出來,那可就是有去無回。
十年的相交,雖然他們也曾吵過鬧過,然則到了這性命攸關的時候,陸漢卿還是忍不住為鄭耀先捏了一把汗,擔憂他此行-的安危。情急之下,他想要將鄭耀先的真實身份通報給延安方麵,卻被鄭耀先阻止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那個影子是何許人也,隱藏在何處,萬一他的身份原形畢露,就沒有方法與影子接頭,甚至自己在軍統也將沒有方法再埋伏下去。陸漢卿聞言覺得有理,隻好細細囑咐了鄭耀先一番,讓他將那枚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藍寶石戒指保存好,以防萬一。鄭耀先知道陸漢卿擔憂自己,他還半開玩笑地開解了陸漢卿一番,此去誰都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兩人戀戀不舍地分別。
宮庶在抗戰期間曾經被日本人捉住,在憲兵隊苦撐了半年的時間,鄭耀先以此斷定他是條漢子,對他卻是有幾分賞識,他讓宋孝安約見了宮庶,交給他一支春田狙擊步槍,給他安排了一個秘密任務,讓他在玫瑰飯鋪外麵找個可以隱藏的地方,做出刺殺自己-的假象。宮庶外表憨厚,卻是個心思靈透...的人,他馬上便明白了鄭耀先的意思,他當即便拍著胸脯做了包管。
晚上七點,鄭耀先準時湧現在了玫瑰飯鋪門口,他暗中讓宋孝安做好了一切安排,等著高占龍出來迎接自己。片刻之後,高占龍在一眾保鏢的護衛下笑嗬嗬地迎了出來,鄭耀先也笑著與他握手,兩人站在門口寒暄了幾句,正準備進飯鋪時,高占龍的兒子高君寶從飯鋪裏麵跑了出來。與此同時,宮庶也調劑好了方位,扣動了扳機,子彈擦著鄭耀先的右耳飛了過去,洞穿了高占龍的左胸,高占龍就地倒地斃命。
殷紅的血流了一地,年幼的高君寶被這一幕嚇得魂不附體,呆立在了就地,口中一直地喃喃自語,鄭耀先見狀一把抱起他進了飯鋪。鄭耀先將一切都算計到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會將高君寶牽扯進來,讓這麼幼小的孩子親眼看到這麼血腥的排場,鄭耀先心中有些內疚。待外麵處置幹淨後,鄭耀先便命人將受驚過度-的高君寶送去了醫院。然而,醫生檢查過後察覺高君寶受刺激太甚,已經瘋掉了。
事發後,中統的人氣急敗壞,與先一步趕到的宋孝安發生了爭吵,揚言軍統的人有重大嫌疑,卻被宋孝安以子彈是從背後衝著鄭耀先去的為由堵得沒了話說。
其實鄭耀先隻是讓人給了宮庶一把刮去了槍號-的狙擊槍和一張被裁剪得隻剩下了自己一條側影的照片,並沒有說要殺誰,然則宮庶還是很容易地便理解了鄭耀先的意思,一擊到手,而且事後將那把狙擊步槍留在了事察覺場。
事後,雖然中統和軍統的人將那條街層層戒嚴,可宮庶還是從容不迫地進入了玫瑰飯鋪,來到了鄭耀先的麵前。鄭耀先對他宮庶的理解力和執行力都十分觀賞,笑著與他共進晚餐,算是認下了他這個兄弟。宮庶卻說,自己曾經加入過軍統組織的特別訓練營,其時鄭耀先曾經任名譽教官,所以嚴格來說,自己應該算是他的學生,鄭耀先聞言十分高興。
其實,鄭耀先今天還邀請了一個人,那就是另一個奉派與他一起去延安的人,江心。因為街上戒嚴,江心在四十五分鍾之後才趕到了飯鋪,鄭耀先不悅地當麵申飭了她一番。江心也是一名埋伏在軍統內部的共黨情報人員,對鄭耀先也是恨之入骨,因此表麵對他很是冷淡,言語之間十分生硬,鄭耀先卻不動聲色地教訓了她一番。
三個人吃完飯後,一同走出了玫瑰飯鋪,鄭耀先對著高占龍出事的地方用白石灰畫出...的人性輪廓深深鞠了一躬,宮庶想笑又不敢笑。回到醫院後,鄭耀先一邊慢慢地縫補著程真兒當日送給自己的毛坎肩上的子彈孔,一邊回想著真兒的音容笑貌,仿佛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高占龍的死讓田湖悲憤異常,雖然從現場形勢來看,那顆子彈是衝著鄭耀先去的,高占龍隻是被無端禍及,但田湖知道,這一定是鄭耀先精心安排下的圈套。他咬牙切齒地宣誓,一定要為高占龍報仇,高占龍其他的手下紛紛投靠了他。
鄭耀先之所以暗示宮庶將狙擊槍和自己的照片留在現場,就是為了讓人將視線牢牢鎖定在軍統,好讓蔣介石向戴笠發難。田湖猜出了前半截原因,卻怎麼也想不透鄭耀先要在軍統和中統的互相敵視和火拚之中取得什麼樣的漁翁之利。直到此時,田湖才相信了高占龍之前評價鄭耀先所說-的話,他心中也不僅對鄭耀先刮目相看,將他放在了頭號危險敵人的位置。(源自劇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