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形勢壓力韓冰被控右派 鄭耀先借機出麵申訴同被關
袁農見其他單元都揪出了右派分子,隻有公安局沒有動靜,他也對上麵下達...的百分之五-的右派目標犯了愁,開了幾次會每人舉報,他便想出了一個當麵舉手表決,選舉右派,的主意。
大家對袁農這種做法都相當不滿,可是又不敢辯駁,再加上韓冰在開會時借口上廁所離開,並開口埋怨了幾句,於是有一個人一起頭,大家就一個跟一個地舉起了手,最後絕大多半人都同意韓冰被打成了右派。袁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氣適合場折斷了手中的鉛筆。
韓冰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右派,那些舉手表決的同誌平時與她關係還都不錯,可是一旦撕破了臉,哪怕心裏明知她是冤枉的,該扣屎盆子的時候,誰都沒有心慈手軟。
這個消息被勞改農場的趙師傅知道了,他是個熱心人,以前和韓冰處,的也不錯,知道她的為人,因此很為韓冰著急,便找來鄭耀先發牢騷,鄭耀先當即便提筆寫了一封替韓冰申訴的材料,交到了公安局。
袁農見到材料後拍案而起,雖說鄭耀先是在為韓冰鳴冤叫屈,可自己的老婆哪裏輪獲得他鄭耀先出頭,再加上袁農一直從心底裏毒恨鄭耀先,因此便借職務之便,給鄭耀先也扣了一頂右派的帽子,命馬小五到勞改農場去抓捕周誌乾。
馬小五接到命令後,焦急不已,他自小沒了親人,這些年的相處下來,他將師父真真正正當做了自己的父兄,如今師父反革命嫌疑-的帽子還沒摘掉,又被扣上了右派的帽子,這下能不能活得成都難說了。馬小五急火火地找到陳國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請求替鄭耀先背負這右派...的罪名。
馬小五的心情陳國華完全理解,他的請求自然不能準許,其實陳國華心中更加擔憂,他手下一下子折損兩員大將,怎不讓他心痛,可是如今的形勢,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因此也是一籌莫展。想來想去,現在他唯一能做的,隻有想方法,不要讓鄭耀先被送上刑場。
馬小五沒方法,隻得硬著頭皮去農場抓人,見到鄭耀先後,馬小五又急又惱,怨怪他不應往槍口上撞,這分明就是自個挖坑埋自個。鄭耀先卻不這麼認為,作為老牌特工,他做任何事之先都不會不想後果,這件事看似是倉促之間決定的,卻也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一來,鄭耀先是真的替韓冰叫屈,二來,他也是在替自己找退路,自己雖說名義上是無罪的,然則反革命嫌疑-的帽子難以看到摘下的那一天,往勞改農場一關,就相當於判了無期徒刑,誰還會想起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替自己平反呢?然則右派不同,那都是些知識分子、社會主義的精英、民族的脊梁,他們頭上的帽子不會扣一輩子,總有一天會被平反,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借坡下驢,乘隙討個說法了。
鄭耀先這麼一解釋,馬小五便明白了,可他又擔憂萬一上麵不給說法,直接把他給槍斃了,那可就糟了。鄭耀先也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他並不害怕,甚至還有一絲絲期盼,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況來說,死,卻是一種解脫,隻是鄭耀先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拜托馬小五以後按期替自己多看望周喬,等她大點了就告訴她,做父親的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隻是無法陪伴她,讓她這輩子就把秋荷當成親媽。馬小五聽了師父交代後事一般的話,心中更加難受。
趙師傅和鄭耀先的指導員郭文誌得知鄭耀先被打成了右派,簡直不敢置信,兩人心中都有些不忍,可又不得不做出與他劃清界限...的樣子,趙師傅更是後悔自己攛掇鄭耀先替韓冰出頭。
鄭耀先和韓冰又一次被關進了看守所,並且因為警力不足,還被關在了中間隻有一個鐵柵欄相隔的同一間牢房裏,兩人都十分尷尬。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鄭耀先在牢房裏唱起了革命歌曲,韓冰被吵得睡不著,便賭氣和他一起唱起了歌,這離奇的一幕,讓看守也納罕不已。
因為韓冰被打成了右派,她的黨籍、職務全都一擼到底,上級建議袁農與她徹底劃清界限,立刻解除夫妻關係,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袁農略一猶豫便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之後,袁農帶著離婚協議書去了牢裏,鄭耀先聽到有人來,連忙躲進了廁所。袁農將離婚協議書拿出來讓韓冰簽字,並稱如今隻是假離婚,等事情平息了,再和她複婚,韓冰卻就地拒絕了,她沒有想到,多年,的夫妻情分,如今大難來臨,袁農卻首先選擇自保。其實韓冰本不喜歡袁農,她一點都不留戀這段關係,因此很痛快地簽了字,唯一,的要求是,請袁農替自己掩護好在延安紡線比賽時獲得的那個紅緞麵的日記本。
鄭耀先在暗中目睹了這一切,他知道韓冰心裏一定不好受,便千方百計地勸慰她,並提議兩人作為同一階級立場的戰友,暫且休戰,不要再吵鬧。韓冰嘴上不饒人,卻默然接受了這個提議,從此兩人真的不再吵鬧,兩人平心靜氣地向彼此道起了自己的心裏話,竟然越聊越覺得投機。
馬小五從看守口中得知這個情況後,不知道到底是該替他們高興還是悲痛,一場政治運動,竟然讓他挖空心思都辦不成的事,在短短一天之內就湧現了曆史性的轉變。(源自劇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