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2月23日,案情分析會繼續進行。 同時,在西安市古城牆下,四案犯在討論這樁“生意”的得失。黃新怪汪強不應丟下手機、首飾、存折等。石頭怪董雷不將車帶走賣掉。董雷說車太明顯。董雷又勸黃新說,玩女人可以,玩完提褲子就走。你可以把種子留給女人,但不克不及把心思留給女人。如把首飾等送女朋友,等於自招。並警告黃新以後也不讓與陳品珠來往。汪強建議黃新離開西安,黃新很生氣。董雷說黃新,殺人弗成勝數怕,關鍵是看你膽量正不正,並炫耀說,自己曾於1993年殺人後住在現場旅館,看警察忙活。董雷決定再弄些子彈,到雲南買槍,最好是衝鋒槍,再配上手榴彈,就敢和警察反抗了。 1998年2月24日,根據案犯肯定有內應,的思路,專案組前往暫停營業...的西大街家俱城,細細排查。有家俱城工作人員反應,陳品珠的男友來此店很多,再查陳品珠,問其曾將提款信息告訴過誰?她交待,隻告訴過男朋友趙平(其實是黃新)。趙(黃新)是武警剛複員,的,待分配。但沒有她沒有見過趙平的複員證,二人是通過空中熱線欄目認識-的。剛開始隻打電話,後來開始見麵。專案組給她黃新的照片識別,照片中的黃新正與他,的前女友趙某親昵相擁,見之,陳品珠哭了,經她確認“趙平”就是黃新。再問陳品珠黃新-的情況,隻是聽說黃新...的父母均是區幹部。黃新去過陳品珠家多次,而自己從未去過黃新家。現在,打傳呼,黃新卻不回了。專案組命陳品珠繼續給黃新打傳呼。 黃新的再次湧現,說明黃新已涉案很深,並成為破案的關鍵,專案組決定必需找到黃新。 劉剛組再次來到福華鋼廠。有工人問,黃新是不是犯了花案,細問,正月十五前後,有幾個穿戴花梢的女人來找,見不到黃新,就留了條子。條子還在,張偉查看條子,條子上留手機號。張偉取之。 黃新連續接傳呼,又要打陳品珠-的手機,董雷阻之。 專案組用條子上所留手機號,試打,主人叫田蒼惠,是宏達裝修公司經理。 1998年2月24日下午,專案組到宏達裝修公司,見田經理。問之有無贈人手機,田說曾給過趙紅豔一部,並稱趙是西華大學中文係學生,此女從小住在一院,自己是叔輩。專案組懷疑田說謊,警之,田改稱自己剛才說謊,與此女相識於酒巴,日間上課,晚上坐台。酒巴叫飛翎酒巴。再問認識黃新或者趙平,田說不認識。 1998年2月24日晚,劉剛找到趙紅豔,見之衣著薄弱,命之換衣,帶之車上。 趙紅豔認可自己認識黃新,昨天晚上(1998年2月23日)還見過麵,將手機歸還給趙(手機是在1998年2月22日借...的)。二人原來一個多月未見麵了,上周六(1998年2月21日)忽然來訪,並約她看錄像。對黃新所住在何處?趙稱不詳,隻記得是子夜三更。車走的是大馬路,後換成小路,都是農民房,大門是紅色的。上掛兩個破燈籠。門上貼倒福字。劉剛決定開車試走,讓她回想。行至半路,失記,經過一夜四處奔走,無獲而還。 1998年2月24日晚,三案犯(無黃新)在住處喝水,說起黃新,認為黃太貪色,將來有壞事,一定要壞在黃身上,欲除之。石頭聞之,有兔死狐悲之感。於是借口去吃烤肉,找到黃新,勸之快走,並說,最近董雷新添汪強,疑心頗大,連自己(石頭)也不相信了,而汪強為人也猛得很,遲早生亂,橫豎西安是呆不成了。他讓黃新先找好去處。自己將去投奔。黃新欲投北京之表兄。並謝了石頭。陳品珠,的傳呼仍在打,黃新雖然不回,但心裏很矛盾。離開西安前,黃新來抵家俱店門口。猶豫不決。1998年2月25日早晨,黃新來到西安車站,購北京車票。1998年2月25日,董雷醒來,發明少了黃新,包也不見了。疑之逃走,問石頭,石頭說有可能,董雷揣摸黃新可能往北京投其表哥,遂帶槍往火車站,欲除之。1998年2月25日,西安車站。黃新終於決定給陳品珠打電話,稱外出,欲上火車,陳品珠思想奮鬥多時,終報專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