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東哥啟程回葉赫
東哥擔憂葛戴,急匆匆地闖進皇太極府中,遠遠便聽見葛戴已經平安生產,她的眼中掠過一絲落寞,然後淡定地走到皇太極身邊道喜,徑直走入房中看望葛戴。隻見葛戴臉色慘白,虛弱地睡在床榻上,眼角流下一滴清淚,口中喃喃低語,讓東哥不要責怪皇太極。東哥心裏一酸,繼而從侍女口中得知努爾哈赤對八阿哥府的所作所為,她難免驚恐起來,莫非,努爾哈赤已經知道了自己與皇太極的情意?這一切,難不成是做給自己看的?
東哥緩了緩情緒走出來,抱著葛戴的兒子愛不釋手,為他取名為豪格,還送給他一塊龜齡鎖。東哥對這孩子的喜愛,大家都看在眼裏,她剛想轉身離開,皇太極喊住了她,有話想要對東哥說,而阿克敦在一旁虎視眈眈,東哥微笑著讓皇太極咽下了所有話,雲淡風輕地離開,但在回去的路上卻淚流滿麵。
春暖花開,東哥終於肯出來走走散步了,來到孟古院子,想起快到姑姑的忌日了,忍不住思緒頗多。這時,從院子裏傳出阿巴亥的聲音,東哥湊近窺視,隻見孫帶腳腕手腕上綁著鎖鏈,十分淒涼,而阿巴亥在院子裏喝茶賞景,好不威風。孫帶性子孤傲,口出狂言,阿巴亥便命人朝著她潑了一杯熱茶!
這時,東哥信步走過來,命人為孫帶送一塊手帕,然則孫帶並不領情,東哥話鋒一轉,想邀請阿巴亥去自己院中小坐,阿巴亥冷笑道,就憑貝勒爺前一陣子的暴怒,恐怕無人敢踏足東哥院子了!東哥不懼阿巴亥的威風,兩人唇槍舌劍爭論不休,孫帶在一旁哈哈大笑看熱鬧,阿巴亥不耐煩了,吩咐侍女將一整壺熱茶都倒在孫帶身上,東哥趕緊阻攔,正巧代善也過來製止,化解了一場紛爭。
代善勸告阿巴亥,凡事都要有個度,再胡攪蠻纏,恐怕大家都下不來台。東哥本就不肯摻和這些事情,迅速離開,代善也跟著走了出來,隻剩下阿巴亥獨自一人氣紅了眼。東哥有些後悔,當初也許不應留下孫帶一命,如今她得不到自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實在可憐。代善隻能好言安慰,提及皇太極被削兵權,代善很想知道原因,但東哥無法說明。
代善如此聰慧,早已猜出八九分,他試探著問東哥,是否真,的喜歡皇太極?東哥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代善繼續注解心跡,他願意為東哥做所有事!東哥心靜如水,這時,阿克敦突然帶著人湧現,東哥趕緊向代善行禮,感謝他送自己一程,阿克敦沒有多言,帶著東哥去見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拿出一封信,是從葉赫細作身上搜出來的,是布揚古寫給東哥的家書。布揚古在信中詢問東哥是否願意回到葉赫假寓?東哥聽了這個問題,果斷表現願意回去,努爾哈赤怒不可遏,東哥難道就這麼想逃離這裏嗎?他一激動便抱住東哥親吻,並許諾再給東哥最後一次機會,隻要她願意,就許她大福晉之位。可東哥不為這些所動,努爾哈赤暴跳如雷,東哥看著他憤慨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想到皇太極,若不是因為自己,皇太極恐怕現在也和褚英代善一樣,手握兵權。為了不連累皇太極,東哥決定甘願做努爾哈赤的禮物,離開建州,回到葉赫,任憑布揚古處理,繼續使用美人計挑起紛爭,但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東哥的馬車走到半路,烏克亞湧現,他是奉努爾哈赤的命令來護送東哥的。從烏克亞口中,東哥得知,阿丹珠已經嫁給了族內的一名將領,這女子此生都沒有如願嫁給皇太極,也是可悲。這時,褚英單槍匹馬地攔住了車,他一心想帶東哥離開,便與烏克亞展開一場惡戰,眼看著褚英馬上損害烏克亞,東哥挺身而出,她斬釘截鐵地注解立場,自己被建州扣押這麼多年,如今是自願回葉赫的!褚英心中悲愴,但無可奈何,隻能看著東哥漸行漸遠。
其實,東哥心裏期盼著皇太極能湧現,但就算他來了又能怎樣,彼此終究走不到一起,東哥傷心流淚,感到極其悲痛。很快,東哥回到了葉赫,布揚古虛情假意地表達了歡迎,拿出來許多上好的布料,供東哥挑選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