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找不到雞腿姑娘,不願罷休,便想從根源上入手,讓林婉兒自己出麵,退了這門親事,於是便帶著範若若他們,直接去了林婉兒養病的皇家別院。
範閑以醫者的身份,隨著範若若進了別院,長公主留在這裏的侍女得知了他們的來意,連忙飛鴿傳書,將此事稟報了長公主。長公主猜出了範閑的來意,便同意了讓他們見麵。
範思轍覺得範閑和範若若此舉簡直是瘋子,他不敢跟著胡鬧,於是便與縢梓荊等在了門外的馬車上。恰好這時,林若甫的公子林珙來到了別院,範思轍連忙打招呼,林珙一見他身邊的縢梓荊,也以為這是範閑,當即便拔劍上前威脅了一番,稱自己絕不會讓妹妹嫁給他。
林珙進門後不久,葉靈兒也騎馬來到了別院。此時縢梓荊正與範思轍說起讓他找一個心儀的女子,嚐試一下情愛的味道,範思轍見葉靈兒英姿颯爽,氣質出塵,便上前搭訕。葉靈兒一聽他是司南伯之子,以為他才是真正的範閑,不由分說,便給了他一腳,將他踹了個四腳朝天,範思轍呼痛不已。
範閑和範若若剛要跟著侍女去見林婉兒,卻被林珙進來阻止了,他表現,自家妹妹得-的是肺癆,無藥可醫,不必診治了,說著就讓人送客。範閑稱自己可以治肺癆,並圍著林珙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和鼻子,乘隙給他下了毒,在他數完三聲後,林珙應聲而倒,腹痛難忍。範閑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一粒藥丸喂他吃了下去,當即解了他...的毒,引得林珙對他刮目相看,當即同意讓他去給妹妹診脈。
來到林婉兒的閨房,卻見床帳低垂,外麵,的幾上,隻露出一節皓腕,範閑走上前,剛要診脈,忽聽林婉兒道了聲有勞,他立刻便認出了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聲音。為了進一步確認,範閑表現,看著並==這病還需一味藥引,那就是慶廟偏殿供案下的油雞腿一隻。林婉兒一聽這話,當即收回了手臂,她激動地起身,慢慢掀開了帳簾,兩人見麵,四目相對,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範閑確認了雞腿姑娘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心下大為輕鬆,當即表現,這並雖是肺癆,卻不是無藥可醫,自己稍後會開一張方子,然則從今後,她不能再忌葷腥,要保持足夠的營養攝入,另外還要常開窗通風。範閑以暗語與林婉兒定下,自己今晚會爬窗來與她相會,便起身告辭了。
臨出門時,林珙向範若若道謝,但他再次聲明,自己絕不會讓妹妹嫁給範閑,因為她已經有了心上人。範若若和範閑連忙探聽是何人,林珙曾聽說妹妹找人去探聽過郭保坤的書童,便以為她是看上了郭保坤,便堅決果斷地說了出來。範閑聞言大急,範若若生怕哥哥鬧出事來,原形畢露了身份,連忙拖著他走了,範閑為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有了心上人一事,糾結不已。
縢梓荊的兒子在街上玩兒的時候,遇到一個馬車,上麵拉著一個大木櫃子,那櫃子被幾道鐵鏈緊緊捆縛著,透過櫃子邊上的通風口,隱隱可以看到,裏麵似乎是困著一個人。小家夥覺得好奇,便上前想要伸手進去打個招呼,結果裏麵的人發出警惕,的聲音,整個櫃子劇烈搖晃,馬車都差點被掀翻,嚇得他連忙回避。過了一會兒,櫃子裏沒了動靜,馬車繼續前行,小家夥一路跟隨,到了一座宅院前,見兩個蒙麵女子將趕車的接了進去,他便從牆外一個狗洞爬了進去,想要一探究竟。
那個車夫將櫃子卸到後院,便拿著賞銀離開了,那兩個蒙麵女子在後麵悄悄跟隨,趁他不注意,一劍將他刺死了。小家夥便趁這個沒人看守的時候,偷偷摸摸地接近那個櫃子,並將自己懷中藏著-的一顆果子遞了進去,裏麵的人一把抓了過去。
範閑回抵家中,被柳如玉告知,他-的父親已經想通了他說的話,決定要上奏慶帝,幫他退婚,讓他去找他的雞腿姑娘。範閑聞言大為尷尬,隻好試探著表現,自己想了想,還是不退婚的好。範建聞言氣急,從內室衝出來想要責問範閑,範閑還不知林婉兒,的心意,也不敢明確亮相,便讓父親到第二天早上再做決定,說完便匆匆跑開了。
當晚,範閑帶著兩個雞腿悄悄翻進了皇家別院,他從窗戶裏跳進了林婉兒,的閨房,將自己帶的雞腿拿出來獻寶。哪知掀開帳子,察覺裏麵竟然是葉靈兒。
原來,葉靈兒日間來看望林婉兒後,一時興起,便非要留下來陪她,林婉兒不好明說,隻得由她。到了晚上,葉靈兒督促心神不定的林婉兒去洗澡,自己留下來給她整理床鋪,恰好被範閑撞見。
葉靈兒以為範閑是個登徒子,當即與他動起了手,無論範閑怎麼解釋,葉靈兒也不願聽,兩人在狹小的房間裏,打了個不亦樂乎。走到半路上的林婉兒心中不安,便讓侍女在原地等著,自己返回去查看,正好看到範閑將葉靈兒打敗。
葉靈兒得知兩人真,的認識,此前已經約好了見麵,很是不好意思,連忙道了歉,主動出去替他們望風去了。範閑以為終於可以和心上人訴訴衷腸了,哪知林婉兒卻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指向了他,逼問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冒充郭保坤的書童,並稱自己已經探聽過了,郭保坤根本就沒有書童。
範閑這才知道,原來林婉兒不是喜歡郭保坤,而是為了探聽自己,他再三解釋,林婉兒就是不願聽。見他不懼威脅,林婉兒便換過來將匕首朝向自己,範閑生怕她受傷,連忙表現自己要離開,林婉兒不甘心,又叫住他,追問他到底是誰。範閑不想再隱瞞,便報上了自己的真名,可林婉兒卻不相信,以為他是知道了自己與範閑有婚約,故意冒充他來羞辱自己。範閑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讓林婉兒相信自己,後來還是林婉兒想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將那首轟動京城的七言詩寫下來,範閑隻好照做。
看著紙上那筆不忍目睹的狗爬字,林婉兒忍俊不禁,就地確認了範閑的身份。範閑不明白,這首詩已經傳遍京都,怎麼能做自己,的證明,林婉兒告訴他,他,的“真跡” 已經被李弘成送給了自己,這字跡沒人能模仿得了,範閑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
葉靈兒正在下麵望風的時候,忽然察覺,長公主留給林婉兒的侍女走了過來,她想要阻攔那侍女進房,侍女卻表現自己聽到了聲響,一定要進去看看,葉靈兒攔不住她,隻得跟著她走了進來,哪知進房之後卻察覺,林婉兒好好地睡在床上,此外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