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有請舒放去買火車票,要回江城。賓館裏,敬先貴想看看所有的陣亡通知書,曹立有仍然不讓他看。他們又爭論起喪失檔案包的事,曹立有指責敬先貴弄丟了這些通知書,就是丟了那些烈士的靈魂。敬先貴辯駁說你怎麼就認定了是我丟的呢?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曹立有說你老是說不清楚那個犧牲的檔案員倒底交沒交給你這些檔案。敬先貴生氣地說幹什麼要和你說清楚啊,你是政府啊還是民政局,再說這些事兒,這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曹立有指著他喊,你差一點讓我們,的戰友白死了啊!敬先貴沉痛地說,我也是個兵啊,我也是從那片戰場上連滾帶爬,的活過來的,我也是看著那些戰士一個一個犧牲在我的眼前,你受不了,我也同樣受不了。火車上,曹立有閉目養神。曹立有望著窗外感慨,這是咱們團圍點打援的處所啊。敬先貴-的腦海裏閃回著烈士臨犧牲的排場:呂鳳之把曹立有他們推出地道,轉身鑽進去,接著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蔡炳臣將一鍋粥潑向仇敵,自己中彈倒地;……舒放看到敬先貴眼裏流下淚水,急忙問哪兒不舒服?敬先貴脫口說,我對不起他們啊。舒放還要繼續問,曹立有責備舒放,讓她不要再問,他輕輕告訴舒放,他心裏疼啊。敬先貴終於良心發明,向曹立有認可了那些陣亡通知書是他咱戰場上喪失...的。曹立有原諒了他,他告訴敬先貴,殘暴的戰場上什麼樣的情況都邑產生,重要的是咱們得把犧牲的戰友送回家……鄭守誌正在辦公室看文件,敬先貴和魏捷走進來,敬先貴坦率地說,我是來認可不對的……軍校裏,日間明和鄭飛在練習散打。鄭飛說甘蕾蕾威脅她不克不及去非洲,那裏有毒蛇、艾滋病,隨時都可能送命。日間明也哀歎無法讓舒放接受現實。鄭飛說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失去戀愛,因為戀愛是自私的。日間明說寧願失去命也不克不及失去戀愛。曹立有和敬先貴隨處探聽馬全福,的家,沒想到經常和曹立有下棋...的老耿早年就和馬全福家是鄰居,但讓曹立有失望的是,文化大革命期間,馬全福家因為馬全福多年無音訊,定為逃兵,全家被驅逐出江城,老耿也隻知道他老家在俞林,卻說不清具體地址。曹立有約敬先貴喝酒,二人喝多了,都在說自己的心裏話。曹立有說,烈士們死了,我還活著,我這條命是戰友給...的,我對不起他們。我這五十年,就想著有什麼方法彌補我心裏的不安,內疚。我找到通知書了,找到他們,的通知書了,我心裏一下豁亮了,哪怕傾家蕩產,跑死在路上,我也得送他們回家……喝多了,的曹立有和敬先貴來到廣場,恰好舒放和日間明他們也在,曹立有向他們說,我沒那麼高尚,其實我是自私的。因為他們是我的戰友,我撿到了這些陣亡通知書,我想就得我自己送到戰友...的家裏……現在,我希望人人一起為他們尋找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