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勇波在大石庵,關照田纓一定要注意平安,土匪的勢力正在被削弱,他們一定會做病篤掙紮。田纓告訴關勇波,覃天恕已經來過了,自己也勸說他投誠,但還是沒用。馬-的嘶鳴聲,在庭院前響起。管家牟舵爺向幺姑申報,是關勇波來了。幺姑一把將手中的槍推上了堂,示意覃天恕進到幺姑-的臥室去。關勇波一身便裝,把個門環扣得震天響。關勇波說,幺姑,老子知道你在家裏,老子也知道你的槍已經上了堂。給我五分鍾,然後再殺我還來得及。我可是一片誠懇來訪問你。他抬起雙手,上下拍打自己,的身體,說,你看清楚了,老子今天一顆槍子沒帶,一個士兵沒跟,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和美麗女人說話,可是人生一大樂事。幺姑從二樓窗口偷偷看著他。沒聽見任何動靜,關勇波繼續在那裏喊:幺姑啊,你在老子眼裏,可比我們共產黨部隊中-的一些男人還有氣勢,別搞得像個不見市麵的小娘們一樣,躲在窗口偷看,老子今天吃不了你,卻是有可能讓你給剁了老子的手腳。幺姑聽到這裏,一驚,本能地放下了手中拉著的簾子一角。關勇波繼續喊:啊,那是沒本領的孬種做的事情,你,幺姑,不是那號人。老子不會看走眼,你要是不和土匪拉扯不清,你可是一個難得的女中豪傑。還是沒有動靜。關勇波繼續喊:幺姑啊,你真鐵了心當土匪也沒關係,至少給我五分鍾時間,那以後你想走什麼路,誰也攔不住你。可是,我把話放這裏了,再過幾天,文沙場工作隊就要開出對你的通緝令,那時,就算是你想求老子說話,也沒機會了。大院子裏還是沒有動靜。覃天恕也隔著帷幔看著樓下院子門口。關勇波歎一口氣,說,這世道,人各有誌,老子來過了,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了,見到覃天恕那小子,把我...的話轉告他,想活命的話,乘早去繳了那300條蛇矛去。關勇波大叫一聲,走了!幺姑忽然打開門,站在關勇波麵前。關勇波哈哈笑起來,說,老子怎麼看都覺得,你是長了一張美麗女人,的臉,一顆大老爺門的心那!這時,跟隨在關勇波後麵,的翟隊長,回到工作隊,向胡政委彙報關勇波獨自去了幺姑家裏,還學他說的話給胡政委聽。胡政委說,關勇波啊關勇波,我不克不及再這麼任你成長下去,我要向縣委和縣大隊領導彙報。關勇波跟著幺姑剛進門,一條大狼狗猛地趴到關勇波肩上,眼露凶光盯著他,拖著血紅...的大舌頭,喘著粗氣。關勇波先是一驚,爾後鎮定下來,慢慢用一隻手去撫摸它,的背,輕聲說,這可是女人家-的瑰寶疙瘩,乖乖一邊去,老子可是來伺候你家小姐...的,對老子客氣點。那大狼狗隨著關勇波在它背上的手的撫摸,身子就一點點軟下去,直到放下兩隻前爪,然後轉圈走開。關勇波長長出了口氣,剛走過照壁,一排大刀圍架在他脖子上。他隻要稍一轉動頭,那銳利的刀刃就會割斷脖子。關勇波大笑說,巴掌還不打笑臉人,這刀是用來對於客人-的嗎?搞清楚了,今天老子可是你們袍哥舵把子幺姑...的客人。閃開!刀刃忽然開始用力往關勇波脖子深處去,關勇波用盡全身氣力,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出來,臉憋得通紅。這樣僵持幾秒鍾後,那一圈刀把子全都撤了下去。幺姑在八仙桌上落座,笑說:到底是共產黨的工作隊隊長,好功力!關媽的病情在好轉,得了結婚許諾加上又有關媽做後台,天兒這次是真...的要嫁給關勇波了。她悄悄跑到道觀去燒香。無塵道長說,姑娘喜形於色,一定有什麼好事情。天兒告訴道長,自己要結婚了,想求一個黃道吉日。天兒求了一簽,要道長解簽。道長為天兒解了一個上上簽,天兒十分高興,在功德箱裏頭扔錢。道長拿了那解完簽-的黃色紙條過來,說要是想寄予願望應驗,可以在上麵簽下名字。天兒根本就沒看這紙上...的內容,就簽了名字。天兒高興地離開後,無塵道長打開那張黃紙,那是一張自願加入地下軍-的聲明,下麵有覃天兒的親筆簽名。從幺姑家裏出來後,剛回到工作隊,胡政委就嚴肅地召集開會。胡政委在會上批判了關勇波,要他解釋擅自去見幺姑...的念頭。關勇波說難不成我也成土匪了,你們還派人跟蹤我。翟隊長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關勇波走到翟隊長跟前,說,我說,老子怎麼越看你越不順眼?感情是你跟個小娘們似,的一直在跟蹤我啊?老子是埋伏,的仇敵嗎?關勇波一拍桌子管自己走人了。胡政委一個箭步衝出去,對著他大叫,說,你給我回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政委?我們的會還沒結束!關勇波說,嗷,還沒結束,那就繼續。胡政委說,關勇波,你是工作隊隊長,你要正直對革命事業的態度!關勇波火了,刺啦一下站起身,說:老子為剿匪出身入死,這態度還出問題了不是?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裏,這幺姑,老子一定要說服他投誠,你們誰也別想攔著。翟隊長說,那她要是不投誠呢?關勇波一把抓住翟隊長...的衣領說,那老子就自己斃了自己,行了吧?翟隊長拉扯被關勇波扯歪,的衣領,對胡政委說:看見了吧?就這德性!還隊長呢!胡政委在一邊歎氣,無奈地揮手表現散會。關勇波剛走出門口,又折回身來,對胡政委說:對了,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了。胡政委說:什麼?打開薄紙一看,結婚申請申報。那上麵寫著要和覃天兒結婚。胡政委推一下滑下來,的眼鏡,高聲囔囔道:我說你個關大少爺,你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哪?天底下好女人多了去了,幹什麼非要和一個土匪頭頭的姐姐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