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泥石流鍾西北遇難 後悔當初事陳紹聰瓦解
莊恕發現這次的耐藥菌發病的都是下尿路感染的患者,便向揚帆提出檢查這個批次...的導尿管。揚帆聞言暗自心驚,卻又不敢漏出什麼口風,隻好千般解釋,說這次災情發生地突然,難免會出紕漏,然則器械自己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醫院一直以來都是用的這個牌子的器械,還說莊恕是工作壓力大,神經太過緊張。莊恕見揚帆推推拖拖,便明白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便皺著眉頭離開了,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回過頭來暗暗警告了揚帆幾句,揚帆卻假裝不懂。
陳紹聰聽說揚子軒在收集大災期間仁和的各項數據,就問他此次大災期間急診收治了若幹傷員,揚子軒沒有跟他說具體數據,隻說現在的接診量超越了這三年美國同類情況的兩到三倍,而醫務人員-的數量和醫療空間卻遠不如美國,最重要的是,院內感染率與美國平均水平持平。陳紹聰聞言不由翹起了小辮子,為自己挑大梁撐起了急診的一片天而洋洋自得,並拍著胸脯向揚子軒包管,以後急診就是他,的研究基地,自己可以做他-的數據庫。揚子軒聞言便問起父親做主進的先鋒公司的化療藥一事,追問那些藥比其他同類藥物貴了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可仁和卻選擇了他們的藥,這在臨床上到底有沒有充足...的理由。陳紹聰聞言犯了難,隻能繞著彎說,揚帆這麼做隻能說是謀財不害命,揚子軒卻坦言,如今許多患者經濟條件不好,謀財就等於害命。陳紹聰不禁哀嚎,對這個像陸晨光一樣死心眼-的小子頭疼不已。
醫療隊圓滿完成了任務,大家歡歡喜喜地收拾器械準備回家,鍾西北讓大家回去後都上自己家吃飯,稱老伴已經在家裏了一桌子好菜等著他們,眾人聞言不禁歡呼雀躍,鍾西北還故意當眾將莊恕是陸晨光男朋友的事說了出來,陸晨光不好意思的扭頭想逃,楊羽卻叫住她和大夥一起拍照,用相機記錄下了每一個人殘暴無比-的笑顏。
醫療車回程的路上,陸晨光一直拿著手機在看莊恕的照片,楊羽笑著玩笑她,稱現在醫院各個群裏熱議的話題就是他們倆,的事,還說有人正準備請莊恕吃飯,向他討教一下是怎麼追上陸晨光的。陸晨光聞言連忙撥通了莊恕的電話,提醒他有人請吃飯不要準許,也不要隨便加群,莊恕不明所以,隻得準許。
眾人正在笑鬧著玩笑莊恕和陸晨光,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路旁的山石滾滾而下,醫療車沒能躲過滑坡的巨石,被砸中翻了車,司機就地死亡,坐在副駕駛的鍾西北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失血休克了。
眾人急匆匆將鍾西北送回了仁和的胸外科,陸晨光和莊恕為他檢查之後,發現他肋骨多處骨折,胸骨斷裂,還有心包傷和血氣胸,血壓極低,呼吸微弱,情況十分危險。陸晨光和莊恕緊張有序地為他做著各項檢查和治療,陳紹聰含著眼淚在一旁焦急地看著,聽到陸晨光要血漿,連忙跑出去催血,在外麵焦急期待-的眾人聞言大亂,紛紛要往血庫趕,恰好走過來的揚帆聽到後,製止了眾人,自己一溜煙地飛奔去了血庫。
陳紹聰剛剛回到手術室,急診打來電話說,120送來了食物中毒的一家四口,讓他過去搶救,陳紹聰聞言就地發飆,不分青紅皂白地責罵了護士一通,陸晨光見狀連忙搶下電話回複了對方。
掛斷電話後,陸晨光抓著陳紹聰大罵了他一通,讓他振作起來,記得自己是個醫生,見他終於冷靜下來點了頭,便帶著他匆匆趕回了急診。
揚帆以最快的速度從血庫調來了血漿,可是鍾西北卻已經無力回天了。陸晨光為食物中毒,的患者看過診後,連忙跑去了胸外,莊恕告訴她說,鍾主任已經多器官功能衰竭,不可能蒙受手術了,陸晨光聞言不相信,哭鬧著要親自為鍾西北重新檢查。莊恕正在勸說她,鍾西北突然醒了過來,大家連忙圍攏到他床邊。鍾西北虛弱地讓大家都出去,隻把傅博文留了下來,他斷斷續續地跟傅博文說了林歡就是南南的事,可是兄妹倆卻不能相認,稱這個家庭...的悲劇都是他們造成的,並說出了自己昔時看到張淑梅拿的是利多卡因,而不是青黴素,讓傅博文勇敢地站出來說明情況,傅博文知道茲事體大,不敢準許,鍾西北激動地握著他的手再三懇求。
鍾西北最終也沒能獲得傅博文的許諾,亦沒有等到見老伴最後一麵,便帶著無盡的遺憾撒手而去了。傅博文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樣木然地離開了病房,全體醫護人員也都心情繁重。
自從鍾西北走後,陳紹聰一直一個人流著淚坐在醫生辦公室裏發呆。楊羽走來看到了桌上被揚帆批準的項目申請書,繁重地說,這也算是揚帆對鍾西北-的一種告慰。她告訴陳紹聰說,自己一會要去陪鍾西北,的老伴喬姨,讓他陪自己一起去,陳紹聰卻拒絕了,稱自己沒有臉去見喬姨。楊羽好言勸慰他,陳紹聰突然發瘋一樣地將身邊,的器械一一砸掉了,哭著說出了鍾西北是替自己去,的醫療隊一事,楊羽聞言震驚之餘也緘默了。
陳紹聰徹底垮掉了,陸晨光也是深受襲擊,她抱著莊恕的胳膊後悔萬分地說,若是在災區的時候快點裝車,早一點出發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莊恕知道她太累了,便提出送她回家休息,陸晨光卻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