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海醒來不見了棉襖娘,忙問穀三妹棉襖娘去哪了,穀三妹也不知道,小棉襖察覺大舅也不見了,才意識到娘最近做了很多棉衣,就是為了不回來,連忙要去追娘,被爸爸阻攔,他理解這是妻子的心願,苦了一輩子,就依她的心願。小棉襖哭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娘,穀三妹見狀十分難過,回憶起棉襖娘對自己的囑托,給他講述了陳懷海...的生活習慣,稱把陳懷海交給她很放心。
老寒風背著妹妹走了,說她想去哪裏都行,棉襖娘漸漸不行了,哥哥讓她安心睡,感歎她自從十四歲跟著他,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老寒風就地找了一個地勢好的地方,讓她入土為安。
小棉襖申報給爸爸說小晴天走了,陳懷海以為小棉襖和小晴天吵架了,小棉襖說沒有。陳懷海急忙問三爺,得知小晴天往右邊走了。
小晴天見陳懷海追來,詢問為什麼找她,一定是心裏有她,然則陳懷海隻是為她準備盤纏,小晴天這才知道自己在陳懷海心中的位置,陳懷海隻是把她當孩子,責問陳懷海把穀三妹當什麼人,陳懷海緘默了。小晴天認可居家過日子不如她,棉襖娘一定是把陳懷海托付給了穀三妹。小晴天原來希望跟他過上好日子,現在隻能希望他過好日子。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方先生在老酒樓門口說相聲,他認為開飯店很有學問,有的內外不一,有的仁義厚道,百姓問他是不是指的山東老酒館內外不一,他不認可。他問陳懷海笑什麼,陳懷海說笑迎天下客,陳懷海誠懇請他進屋,他覺得也沒為陳懷海做什麼好事,認為陳懷海想封口,可陳懷海認為他招攬了客人。陳懷海表現不怕罵,罵也是一種鼓動,方先生喝得爛醉,陳懷海讓人套車送方先生回去,夥計不準許,認為太廉價他了,他批評酒館還給他吃喝,現在還把他送回家。可是陳懷海堅持要送他,認為方先生能批評這裏,也是一種關注。陳懷海送方先生到住-的地方,察覺方先生的住處很落魄,沒想到這麼好的口才住...的不好。
穀三妹急匆匆趕回來,借口來了幾個老鄉,三爺清楚地聞到穀三妹身上有很濃的煙火味道,老警察來了,說有人燒了倉庫,還是個女的,陳懷海立刻來到廚房,把用灶火裏的煙灰在身上抖了抖,鬼子頭過來了,要求搜查老酒樓,老警察提議把人都叫出來,挨個查問,鬼子頭不願,認為容易打草驚蛇。鬼子頭察覺一件衣服可疑,問是誰的,穀三妹說是自己的。鬼子覺得穀三妹身上有煙熏的味道,懷疑她是縱火犯,陳懷海解釋說飯店自然有煙味,鬼子問別人為啥沒味,陳懷海解釋說有-的人不往後廚去,而他身上的味道最重。老警察向鬼子包管老酒樓不會有縱火犯,都是老熟人。
方先生在老酒樓門口又說相聲,講的是陳懷海,的帽子,陳懷海讓進屋子去,誇他單口相聲好,希望他常來,可是他聲明從不迎合誰,不給人捧場,合心意就來,否則就走人。
方先生好久不來了,原來是因為不迎合別人,就是不說祝壽的話語,結果被揍了,把老窩燒了。陳懷海去找他,邀請他來住,他認為陳懷海是在讓自己捧場,如果他是個啞巴,陳懷海就不會這樣對自己了。要是不要店錢,他就不住這裏。回憶第一次來,弄得很不愉快,第二次衝陳懷海名聲來的,第三次來就是找茬,看他也不惱,確實佩服陳懷海,然則也不會接受他的施舍,他這一輩子就憑嘴吃飯,然後離開了。
七七事變爆發後,轉眼來到1940年冬,陳懷海生氣接連喪失城池,也沒心看生意的帳目了,感歎國家都不行了,哪有心思管小家。他還生氣三爺自從娶了媳婦就不睬他了,也沒人聊天了,三爺覺得陳懷海有現成的人選,可是他就是欠妥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