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薑決定離開狄國,她察覺她不走的話,不僅是她難過,季隗也一樣的難過,現在重耳和季隗在一起過-的很幸福,她知道重耳為她默默做...的一切,這樣的回憶夠她懷念一生了,這樣也就夠了。
重耳察覺家裏少了一個侍女,雖然不知道為何,但他隻有看見齊薑的時候才會特別心安,季隗告知齊薑已經離開狄國,重耳心裏隱隱有些難受。
夜裏重耳夢到齊薑掉下懸崖,被惡夢驚醒,看到旁邊躺著的季隗,以為是齊薑在身邊,才安心地抱著季隗躺下,但他看到季隗的臉之後,認出她並非齊薑,驚嚇地跳了起來,他現在已經想起了齊薑,然則卻忘了和季隗之間的一切。
季隗哭著將一切告訴重耳,無論他和齊薑以前如何,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且齊薑已經死了,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齊薑了,重耳想起齊薑死去,痛苦地難以自處,更懊悔自己不應將季隗當成齊薑,齊薑為他而死,他卻娶了別人,重耳今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重耳的記憶還是有些淩亂,時常將季隗看成齊薑,原本開心地給季隗夾塊肉,當他反應過來眼前人是季隗的時候,臉色立刻就變了,之後的日子裏,重耳對季隗再也沒有以前的熱情,甚至也不肯和季隗同床,不肯讓季隗侍侯他。
季隗感受著重耳的冰火兩重天,依舊盡心盡力地侍侯重耳,就算重耳忘記了,她也永遠不會忘記剛開始重耳對她-的好,即就是把她當成齊薑的替代品,那種幸福也足夠了。
齊薑沒死的消息,大家都瞞著重耳,季隗已經是重耳的妻子,如果找回了齊薑,難道要休了季隗嗎,季隗和齊薑之間,總要有抉擇,子餘和子推也都不想讓重耳為難,不想讓重耳更加難過。
重耳每天都思念著齊薑,幾乎要瘋魔了,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季隗看著重耳痛苦,她也更加心痛,用情至深的不止重耳和齊薑,叔隗擔憂將實情告訴重耳,重耳會立刻去尋找齊薑,如果不說,雖然重耳會痛苦,最起碼人留在她身邊,季隗左右為難。
贏月到狄國尋找重耳,她沒有直接去見重耳,而是通過狄國國主,召見了季隗,普天之下能夠讓贏月讓步-的,隻有齊薑,但在眾人眼中,齊薑已經死了,看待季隗,贏月是不會退讓半步的,她直接要求叔隗離開重耳,否則就就地殺了叔隗,到時候還要讓整個廧咎如族陪葬,季隗不肯順服贏月,贏月直接將她抓了起來,準備處死。
重耳獲得消息之後,立刻去王庭找贏月,在重耳眼中,贏月始終隻是一個小孩子,但看待季隗的手段太過心狠手辣,贏月趕緊解釋說自己隻是恐嚇恐嚇季隗,絕不是真的要殺季隗和她族人,但條件是重耳跟她回秦國成婚,重耳現在沒有心情談婚事,沒了齊薑,他不肯意跟任何人親近,希望贏月不要再胡鬧,重耳從沒對贏月軟聲細語地說過話,這是第一次,贏月立刻放了季隗。
季隗追問重耳和贏月是否有前情,能讓贏月如此囂張地跑到狄國來找,如果重耳和贏月真的有什麼,她願意退讓,重耳讓季隗不要多想,他隻當贏月是小孩子,季隗穩重大氣,無須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重耳拿出齊薑送他的人形玉笄,細細想來,齊薑竟然那麼早就動了情,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齊薑是女兒身,束發定情,情定三生,齊薑動情太早,所以受苦太多,重耳懊悔自己反應太緩慢,知道得太晚。
贏月要求狄國國主將季隗和重耳分開,否則就讓秦國大軍壓境,雖說秦國和狄國有過結盟,但贏月強詞奪理,硬說狄國搶了她的夫君,所以要到周天子那邊告狀,國主耐不住贏月的壓力,隻能準許。
國主讓狐伯給季隗送去了很多金銀財帛,勸說她主動離開重耳,重耳聽說之後,想要去阻止他們,但子餘卻攔著重耳,告知他不要輕舉妄動,如今的贏月手段厲害,雖說秦軍壓境可能隻是恐嚇他們,但狄國周邊的各小國都已經有了異動,斷了和狄國的貿易往來,令狄國上下人心惶惶,重耳完全沒想到贏月竟然如此有手段。
季隗用情至深,不肯和重耳生離,如果大家一定要強迫她離開,她隻能交出自己...的屍體,重耳在窗外看到季隗決絕的眼神,那一刻他看到了和齊薑一樣的氣質。
幾乎所有的相親都說季隗是壞人,搶了別人的夫君,處處都容不下季隗,季隗委屈極了,重耳看到季隗被人欺負,趕緊上前將她拉走,季隗感激重耳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維護她,但重耳卻說他見到任何一個女人被欺負,都邑上前相助的,這話深深傷透了季隗的心,但她在重耳心中確實沒有半分位置。
子餘勸重耳不要幹涉季隗和贏月的奮鬥,如果季隗經不住壓力而離開,這對所有人都好,重耳知道這是上策,然則他不能這麼做,季隗畢竟是他的妻子,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他不能讓季隗因為他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