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們費了鼎力把兩個打紅了眼的救下來——這就算抓了個舌頭。 那舌頭大大咧咧往地上一坐,開許三多玩笑,說是亂拳打死老師父。高城聞訊趕來,問你哪個集團軍,的。舌頭說哪個軍也不是,不外我喜歡人家叫我A.C.E。 高城嘴倒吸一口涼氣,他明白這場演習已經沒有贏...的可能了。這場演習一直僵峙到第二天,終於平局收場。這場演習已經完全打亂了計劃,攻方在守,守方反倒在攻,傳統的攻防概念已經完全混淆。 那名自稱ACE的名叫袁朗,作為戰俘擠在步戰車裏送了回來。三班作為偵察兵恐怕還沒抓過這般談笑風生的舌頭,一路半真半假地撬三班牆角——他對許三多的玩兒命大感興趣,一再地問許三多有沒有興趣上他那裏淬淬火。許三多愧得抬不起頭來,許三多打得袁朗眼窩上烏青一塊,現在還賡續從嘴裏吐著帶血,的唾沫。 許三多下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成才,成才說看見那個兵我更覺得沒什麼盼望了,好在軍隊裏有很多途徑可以幹好——我要轉連。 演習完之後的慣例是有一頓會餐,敗兵的會餐是一種精神折磨,尤其對鋼七連這樣自尊心極強的軍隊,高城拿著酒杯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許三多在這片熱鬧裏便顯得不知所措,敵手給七連送來兩箱啤酒表現尊敬,七連投桃投李也得回禮,許三多便告了假跟車去了特種兵的駐地。直升機旋翼正在轉動,他們正要連夜離開去挑戰另一支軍隊。 袁朗說你是不是對我們這有興趣?許三多搖頭不迭,他說句實話:他今天出手那麼狠是因為害怕,因為把袁朗當仇敵。袁朗笑著說我原來就是仇敵。許三多說不是,我說的是真正,的仇敵,會殺了我,的那種,我那時候怕得要死。袁朗愣住,他現在對許三多真的是很有興趣了。 戰車參軍列上下來,從鎮中心輾過回到自己的團部,鎮上...的庶民對此情此景已司空見慣。成才不久後轉往許三多呆過的紅三連,這位鋼七連五班的訓練尖子到了紅三連將作為骨幹份子提升班副,許三多送他去的。 許三多接到團裏命令——去師裏做夜間示範射擊,但這次班長史今沒有按往年慣例也去,這讓許三多心裏空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