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許從良與兄弟劉闖暗歎,自己既無權力又無配景,警察署明爭冷戰,離心離德,自己想要在警察署活命,除了把滿手-的爛牌打好,再無方法。許從良知道自己既然已被免職,金三普此刻叫他前去自是一場鴻門宴,但他隻能一搏。他不信什麼日本人,也不知道什麼共產黨,在這黨派相爭的血雨腥風中,自己就是個邊沿求生的小人物,豈論吉凶,這個機會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對劉闖作了一番托付後,許從良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去警察署-的途徑。三田高夫突然被殺,手頭竊取蘇聯情報一事便落到了警察署頭上。日本人都搞不定的事情,金三普接著這個燙手山芋,很是頭大。好在有許從良這個魚餌,將此事交給他去做,就是金三普的狡猾之處。他不盼望許從良拿到情報,而是想借機釣到剃刀這條大魚。無論剃刀是許從良還是另有其人,有了蘇聯這份資料,金三普相信,他都邑浮出水麵。搞不到情報但揪出了警察廳埋伏已久...的內奸,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白冷晨盯著許從良,守株待兔。同時,金三普也將黃建與三田高夫...的案子一並交給許從良處置。許從良外出查詢拜訪三田高夫一案,白冷晨手下-的三人便乘隙進入他家中,其中一人支開另兩人,竊取許從良藏在保險櫃裏的資料後便將另外二人殺害,並申報白冷晨,將一切推到剛剛回家驚覺不妙-的許從良身上。白冷晨與關海丹帶人一同來到許從良樓下,將整棟樓層層包抄,二人外麵勸他自首,實際上巴不得乘隙除掉這個眼前...的麻煩。許從良心知自己插翅難逃,出門不出三步便會被槍林彈雨打成肉泥,不等他仔細斟酌,槍聲已響,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混著玻璃碎片聲聲砸進許從良的心裏。許從良大氣不出一下,冷汗順著頭發流過早已嚇得蒼白的雙頰。白冷晨,的手下聽樓上沒有了動靜,暗自欣喜事成,突然,隻聽許從良從樓上大呼廳長電話,關海丹不知他又搞什麼花招,卻驚訝金三普讓他們放了許從良,去抓白冷晨的手下。原來情急之下,許從良隻得打電話求助金三普救自己一命。他在電話裏呼喊,自己...的查詢拜訪已有眉目,有方法搞到蘇聯情報。金三普深知許從良的辦案能力,也早已看出這場賊喊抓賊。雖然這樣,許從良就在警察署裏終究是個禍害,金三普算盤打...的精妙,蘇聯一事重大,若此事能成最好,否則,對堂堂廳長誇下海口,你許從良就是自掘墳墓了。白冷晨的手下畏罪自殺,許從良也臨時脫離了危險。許從良向金三普許諾三天內定將蘇俄情報作為大禮相送,不為嘉獎,隻求金三普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卻不知那頭關海丹早已在暗處給他使好了拌子。